青青河边草,绵绵思远道。

远道不可思,宿昔梦见之。

梦见在我傍,忽觉在他乡。

深吸一口气,阿笙喉咙里情不自禁唱起来,却无法连成霜霜唇齿中的曲调。

她的歌谣再也回不来了。

郭嘉怔了一瞬,目光骤然失神,眸光似乎有些恍惚。

“对不起。”闭眼,他缓缓言道。

他张了张唇还想说什么,阿笙打断他:“你没有对不起她,奉孝。”

郭嘉诧异地抬头:“我以为你会怪我。”

听后,她不禁也反问:“我为何要怪你?”观察他清冷的双眸,她试图窥探些其中流露的真实内心,却一眼望不到边,像表面看上去很浅的深潭。

“明明可以为她尽到应有的丈夫的责任,把她真正地当做我的妻子来爱她,可事实是我没有做到,尽管这些遗憾完全能够避免。无论如何,这错误皆出自于我,然而发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郭祭酒。”阿笙安静地听他说完,最后唤道。

她没有喊他奉孝,而是严肃地用了正式的敬称,甚至垂袖拱手,向他认认真真弯腰作礼。

“我想问过去如今,祭酒究竟对她有无真心。”

他沉默两秒,说:“夫人为何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