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还是喝了这壶放了迷药的酒,那我姑且以为,你是心甘情愿的罢。
我霜霜这辈子能与你郭奉孝结发,就算不能白首又如何,余生我自会奉陪。
“娘,蓁妹妹醒了吗?”丕儿刚从书斋读完书回来,就急切地问凑到阿笙跟前,急切地问道。
“好得很。”阿笙眼睑微抬,“醒过来就骂你这个哥哥,说你把她女诫换了,怎么的?你还想偷过来自己学啊?还有,你真是越大越欠打了,欺负小妹妹算什么话。”
丕儿立刻换成委屈表情,嘟嘴搓手,巴巴地看着她,语气软糯如夏日的小葡萄:“娘——儿子就是觉得好玩,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心胸也太狭窄了吧。”
“对了,”没等阿笙答话,他赶紧抢过话头,“阿恽哥哥还问儿子蓁妹妹怎么样了呢,我这就去告诉他妹妹很好,让他不要担心。”
他刚说完拔腿就冲出去,被阿笙一声“站住!”喝止,乖乖回过身。
暮色反射下,阿笙突然发现了一样熟悉的东西,疑惑地指着他腰间的双鱼佩:“你这是什么?”
“玉佩啊。”丕儿还以为她要训斥自己,见原来是问这个,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
“这枚玉佩……你从何处得来?”阿笙皱眉,忍不住走上前把它摘下来,放在手心细细审视了一番,越看越不对劲——跟记忆中自己的那枚形状完全相反,鱼尾的方向指着左边,而非印象中的右边。
她当即醒转,惊讶地抬头望向丕儿:“这可是荀令君的东西?”
丕儿完全丈二摸不着头脑,不知这玉佩怎么就跟荀令君扯上关系了,不禁一脸茫然,疑惑地挠头:“这是阿恽哥哥的娘送给我的,见我喜欢,她就毫不吝啬送给我了,还说让我不要客气呢。我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感谢荀夫人,真是太大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