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漪赶忙扑通跪地,教阿笙吓了一跳,赶快扶她起身,吓道,“你怎么了?不必行如此大礼。”

“夫人才是折煞了奴婢。奴婢只是做些分内的事情,谈何辛苦不辛苦的。”

这丫头就是太实诚,阿笙向来不喜主仆卑躬屈膝的那一套,还是泓雪与她相处得自如。

也不知她现今如何,希冀她能幸福啊。

阿笙剪了剪案上插瓶的绯色秋海棠,一面想入翩翩。

绿漪却突然低下声音,眼皮子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秘密,阿笙忙凑近了些:“但说无妨。”

她其实很好奇在自己离府的这段时日里,司空府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果然绿漪像是了解她的心事般,善解人意地小声道:“夫人不在时,府里头事可真不少。”

绿漪说着,走到窗边往外边张望了会儿,窥见没人便将窗户关上,回身唇角展开笑容道:“和夫人说件好笑的事,那丁夫人近来总没好脸色,天天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把她院里的丫头那是非打即骂。”

“她怎么了?”阿笙觉得没了自己跟她吵架,丁熙应该高兴才是,不免好奇问道。

“夫人有所不知,”绿漪神神秘秘地眨眨眼,悄悄说,“司空最近很是喜欢那位新来的环夫人,丁夫人自然见了碍眼,天天趁司空不在便去环夫人屋旁找茬讥讽。可那位环夫人别看着外表温柔,回击起来把丁夫人气得那是七窍生烟有苦无处诉,又毫无法子。”

“很喜欢啊……”阿笙听绿漪眉飞色舞地说着话,却落寞地垂下眉头,任她笑得再怎么得意,也失了兴趣。

绿漪这才发现自己的失言,慌忙捂住嘴,急着弥补:“可奴婢觉得,那环夫人长得与您有几分相似,特别是这双眼睛,都跟蕴了潭水汪汪的湖泊一样。司空宠爱她,定是因为您不在府中,所以寻了个替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