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告诉我,他们小学的时候,曾经玩过一个集体游戏,那就是,无论别人怎么询问,都回答:是谢老师做的,我们都看到了。”

时间太久远,他们已经忘了当年为什么要这么说,而这件事也因为反响太大,被校方联合压制,时间一长,事情就成了压箱底的档案,无人翻看,无人回想。

而留在那些小学生记忆里的,只有他们一起做过的事情,以及做完这件事情之后,他们原先的体育老师就不见了,换来了新的体育老师。

年纪尚小的他们,很容易将对他们来说不重要的事情忘记,在他们将小手指向了老师,说出“是谢老师做的,我们都看到了”之后,他们转过背就能无忧无虑的玩耍,开开心心的打闹。

深究原因,竟是因为有人给他们集体发了好吃的糖,让他们照着这话来说,说完之后,还会得到一块巧克力蛋糕。

他们不会想到,他们得到的糖,是沾着一个曾经美满幸福的家庭的血来做的,他们得到的蛋糕,是和着一个家庭的肉来做的。

他们吃得津津有味,小巧的脸上洋溢着天真快乐的笑容。

奶油沾在了他们的脸上,他们笑着抹去,将手指嘬得干干净净。

清脆的笑声,单纯的天真。

这是一种,没有负罪感的天真和单纯。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割下他们的舌头吗?因为小孩子的舌头,是世界上最恶毒的东西,它让他们说出了最恶毒的话,而天真的他们却丝毫不自知。”祁源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