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华清殿,邵谨丞已经焦虑的下了榻,正慌张不安地走来走去。听到动静,猛然间回过头急步奔到越殊桐身边,上下瞧了瞧。
四肢全呼,无伤无痛,终于松了一口气。
越殊桐喉中一哽,问:“头不疼了?”
精神上一松,头上的巨痛再次搅得他脑仁生疼,扶着脑袋伏在越殊桐肩头,哼哼唧唧地蹭:“疼疼疼,疼死了,你抱我一会儿。”
越殊桐将他扶到榻上躺好,自己坐在床头,抬起手轻轻地拂过伤口,一遍又一遍。
好半晌,才又问:“好些了吗?”
邵谨丞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越殊桐接着道:“我哥哥好了,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他说上几句话呢?不能待久了。”
邵谨丞腾地一下坐了起来,越殊桐一怔,下意识用手去托他的脑袋,“别这么急,一会儿晃得又疼。”
“等我好了,我就找父皇请旨,要娶你为妻?就算以后父皇知道了是你中了探花郎,他也不会拿你怎样了,可好?”
越殊桐脸上一红,犹疑地转身一边:“还……还要问过父母兄长的意思?”
再笨再傻,邵谨丞也明白,他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直到越殊桐第十次提出,她真的应该走了,邵谨丞才不情不愿地松开她的衣角。
和宫门外耐心等了两个多时辰的越锦程汇合,马车才悠悠的行进起来。
饶是明明已然亲眼见到了这样的哥哥,越殊桐看了又看,依然不相信越锦程真的恢复了正常,认认真真地瞧了老半天开口竟然毫不相关:“我们……回家吗?”
越锦程笑了笑,“先去墨刀门,我要好好谢谢莫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