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很远,邵谨修问:“怎么办?母后,若是让父皇知道我做了秦州的事,我肯定与帝位无缘了,谨丞如今这副样子,等他登上帝位还有我们的活路吗?”
皇后也回神,立刻道:“我们现在马上就去找你父皇,承认秦州之事与你有关。”
“这……”邵谨修犹豫,“母后。”
皇后急道:“与其坐以待毙,还能在你父皇面前落一个主动承认错处的好印象。”
“那……招多少啊?”
皇后笃定道:“全部,问什么你招什么?”
邵谨修心虚地挠了挠脸,嚅嗫着:“全……部吗?”
皇后恨其不争的拍了他一下,“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若是让谨丞查出来,你只会死得更惨。”
“我……我知道了母后。”邵谨修虽然这样说,可心里盘算着,他做的一些事,是怎么样也不能说出来,不然只会事得其返。
来不及回华蓝殿准备,母子二人便迅速赶到了御书房,两人跪在皇上面前,邵谨修将秦州之事避重就轻的交待了一番,皇后又是训斥又是责备,再打了亲情牌哭哭啼啼地求情。
只是母子二人做了半天的戏,他们却发现邵随的情绪从听到邵谨修参与滔天大案,到皇后悔恨的为儿子求情,一直都没有很大的变化。
交待完了,哭完了,戏演完了,邵随竟然只是淡定坐在书案前。
母子二人对视一眼,心中慌了,只是跪着,不敢再言语。
良久之后,邵随语气平和地突然道:“出来吧?与你所料一丝不差。”
他的话音刚落,内间响起脚声,不多时,邵谨丞便走了出来,脸上表情有些精彩,说是得意还有一丝可惜,说是怜惜竟也几分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