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意再好,也是凡物,同那双仿佛属于谪仙的手相比,总还是差了许多。

太子这只手握着玉如意,那只手攥着一只红盖头,手腕随意一勾,便扔到了顾衣的头上。

他敛了笑意,肃容,躬身,用玉如意将红盖头慢慢挑起。

顾衣冲他扮鬼脸。

“幼稚。”顾衣骂他。

太子委屈极了:“我练一下挑盖头。洞房练了,生子也努力过了,挑盖头事虽小,但也不可忽视。”

“……”顾衣抓过玉如意,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

太子的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外头还是有些冷的,她要下轿,太子却不许,脱了披风,先给她仔仔细细穿好,这才一把将人抱起,进了屋。

“人都说春捂秋冻,丫头们怎么也不知道给你多拿件衣裳。”太子倒了杯热茶,又不许她拿,非要喂到她唇边。

她喝了一口,推开,“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太子的目光立马心虚起来,嘴兀自强硬,“没有啊。”

“你负责这次的省试,陆家那边又传过来消息,说陆恩现身贡院。难道你没见他?”

顾衣揪住太子的衣领,挑眉瞪着他。

如今两人刚确定心意,彼此情意正浓,若是太子此时都会骗她瞒她,那日后太子还不定有多少事会背着她做呢。

夫君一定要趁早调教。

“啊,啊,对,是有一件事,我怕你担心,没敢告诉你。”太子轻轻握住她的手,把见到陆恩的事说了,却不提考场舞弊之事,只说,“他是考生,我是主考官,说不上话,后来考完他人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