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着屋檐,换到隔壁的书房。守夜的宫人忙送来热茶,被太子叮嘱给顾衣往被子里扔几个汤婆子。
“殿下,下官这曲儿是不是可以不吹了?”天寒地冻,实在受罪。
太子比他还吃惊:“谁让你吹一夜了?本王说过,让你助太子妃怀子便可。”
魏詹委委屈屈:“属下在等您动啊。您不动,如何能怀?”
太子怀疑地看着他,“本王动?”
“殿下莫非还没有得过嬷嬷们教导?”魏詹看了眼太子发黄的面色,心下了然。太子身体本就弱,对外又常是随时会断气的模样,这样的身子,皇帝必然不可能让他早早就尝人事,动根本。
太子在这方面懂得越少,说明皇帝还是想让这个儿子活下来,并为此作了严格的保护。
魏詹偷偷松了口气。
太子还在纠结“动”与“不动”,“本王是没动,但太子妃动的厉害,她的脚总是往我身上蹭。”
太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
魏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脸色大变,慌忙捂住耳朵,“这个可不是臣能听的。殿下,日后这种事还是少对外人言说比较好。”
“嗯。”太子吃了口热茶。
他略烦躁,转头说起自己擅长的事来。
“这场冻雨一下,温凃即便还有命,也活不了了。除非……”手指随意地敲打着桌案,“除非有人救了他。”
“殿下真的捅了他一刀,并将他扔到了山崖下?”
“是。”
“如此重伤,他被推下山崖后即便还活着,也无法动弹。如今山崖下找不到尸体,他必然是被人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