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盼着顺顺利利将任娇柔送出门去。
到了晚上,任娇柔才冒着夜色回府。进了府,便让丫头们烧水,她要沐浴更衣。
顾争凌已然回来,同薛氏都在顾衣的床边,守着顾衣吃药。
张管事过来回禀:“我们追上任姑娘,可任姑娘不让跟。我们只好偷偷地跟着。任姑娘回房,大抵是拿了银票,她出府后直接去药店买了些金疮药,然后租了辆马车去了京郊别庄。”
京郊那处有一个小庄子,顾争凌送给了任娇柔。
“任姑娘在里面一直待到了暮色四合,才匆匆出来。”张管事垂眸道,“她的身上有极重的血腥味。”
“去查清楚。”顾争凌吩咐完,转头见薛氏眉头紧皱,他安抚说,“娇柔的事,必然跟衣儿没有关系。欺负衣儿的张家小儿,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
顾争凌握住薛氏的手,“说了可别吓到你。他被人拿长棍从魄门入,从口出,倒吊在梁上,血水一点点吐干净了,这才气绝。”
薛氏闭了闭眼睛,不但不觉得怕,还觉得十分痛快。
顾争凌又说:“这个恶徒,是张家最后一点希望。现在被太子杀了,怕是张贵妃不会善了。”
“不能让殿下担了这事。”薛氏急道,“反正只有咱们知道是殿下出手救了姑娘,咱们绝对不能说出殿下来。”
“那便是我们自己担着了。”
张家小儿在害他们的时候死了,找不到凶手,张贵妃自然就会把他们当成凶手。
顾衣抠着碗上凸起的花纹,轻声说:“父亲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