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轩武写的信?”
“是,陆公子与任姑娘成亲那日,索二公子受母命来府中送东西,正撞上这出闹剧。他一直想同老爷和姨娘说什么,在外院等到了午后呢。可惜老爷忙着处理陆家的事,姨娘又气晕了,他等不了了,这才写了信交给我们,让我们转告姨娘务必要看这封信。”
顾衣伸手:“把信给我,我读给姨娘听。”
丫头忙把信交给顾衣。好在信只是脏了个边角,不影响里面的内容。她一目十行瞧过去,脸色骤变。
薛氏见顾衣神色不对,抓住她的手,轻声问:“何事?”
“他在信中说,任娇柔原来的两个丫头,被人害死了。他去调查这事,还被凶手抓起来打了一顿。”
薛氏移开目光,无所谓道:“两个背主的丫头,死便死了。”
“他说他见那凶手身上配着铃铛。”
薛氏猛然睁大眼,铃铛?陆恩总爱在香囊下悬挂铃铛,走路叮叮当当的,十分讨喜。
面对薛氏询问的目光,顾衣点了点头,“索轩武非常肯定就是陆恩。他说虽然那铃铛样子寻常,可他当时被打趴下,看见有一个铃铛里面有一处金斑。那日陆恩的铃铛就扔在地上,正好让他看见了金斑。他还说,打他的人,与陆恩的身形一致。”
顾衣有些疑惑,所以拔舌一事,是她误会了小太子?
“扶我起来。”震惊过后,薛氏长长地吐了口闷气,像是要把晦气都吐出去。她坐好后,就让丫头把米粥重新端来,她自己拿着勺子颤颤巍巍吃了半碗。
顾衣看她仿佛活了过来,很是不解。
薛氏吃饱了,这才笑眯眯道:“我还不是替你惋惜陆恩,才气成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