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是后面那位穿金戴银的姑娘,瞧见没?她头上可顶着足足五十两的真金头饰呢!”

方又晖摸了摸自己脖子,姑娘的脖子真好!

“你瞧我们姑娘那衣裳,一针一线都是金丝银缕,袖口的宝石都是天子赏下来的,随便一件衣裳,就够我们赔一阵了。”

许多口见方又晖变了脸色,继续忽悠:“瞧她坐的那轿子没?都是金子做的,外面拿上好的苏州锦包着,一寸一两金的苏州锦呐。听说轿子里面的坐凳,是一整块罗山石,价值不菲啊。”

“哎哟,你看我这张嘴,说个不停,也没让二位尝尝我们店的茶。”

方又晖哪还有什么心思喝茶,黑着脸往外走。许多口也不恼,笑嘻嘻送他们出门。

两人回了慈心堂,骆掌柜叹息:“人家财大气粗,真跟咱们这么耗下去,恐怕先倒下的是咱们。”

“不能坐以待毙。传我的吩咐,通知所有跟咱们有过合作的药商,所有药材必须提价,药价开的越高越好。有本事,他们就高进低出,我看他们能坚持到几时。”

骆掌柜沉吟问:“若是药商不肯配合呢?他们必然忧心提了价,药材卖不出去。”

“放出话,药材卖不出,有咱们兜底。皇城里那些小药铺,也告知他们,可以正常价格来咱们这里购买药材,不要误伤了他们。”

为了防止圣心堂从别的小药铺买药材,药商必须对所有药铺都提价。

这边顾衣很快接到消息,药材提价了。她没说什么,把所有银子都掏出来给了许多口,让他尽管买就是,卖的价格依旧不变。

她看似大方,其实心里早就在滴血了。

现在不只是赔钱,让她心痛。小太子那厮,拿走了她娘亲给她留的嫁妆钥匙,单靠她自己存的银子,根本支持不了药铺的开支。

眼看就要断粮了。她无奈找上了薛氏。

“真不明白你要做什么,一个铺面,开了才几日,竟赔了这么多银子。”薛氏絮絮叨叨地说她,“你若没有经商的头脑,还不如拿银子买了地,稳赚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