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很好啊。嘴巴甜,人也乖,关键是文章作的好,府里都在说,他若参加科举,必然能得个状元回来。”香草咬了咬唇,“只是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错事,与老爷第一次见面就被关了柴房。”

“他待不久了。”

香草惊喜问:“老爷要把他从柴房放出来了?”

顾衣摇头。

“你们怎么都说他好?”难道只有她知道,这位太子殿下不是个好人?但就算她知道又如何,以前还防备着,还盼着太子走,现在知道要分离,只有满心的不舍。

还有满腔的惆怅,怎么弟弟养着养着,就养歪了呢?

她洗手净面,换了身干净衣裳,一边让香草派人给梁温送些吃的,一边去给父亲和姨娘请安。

刚到正院门口,就瞧见父亲院里的婆子在同任娇柔说笑。

“姑娘天不亮就来候着请安了,真是有心,还不许老婆子我进去禀告。老爷和姨娘知道您在外面侯了一个时辰了,都心疼了,怪老婆子我呢。姑娘快请进,先去花厅等一等,老爷和姨娘梳洗完就来。”

任娇柔朝婆子福了福身,从袖口里掏出一粒碎银,塞给那婆子:“害您吃了骂,是我的不是,这个您收下,若不收,我良心难安。”

“哎呦,姑娘心肠未免太好了些。老婆子我给您开门去,快快进来。”

香草气的跺脚,小声同顾衣说道:“她昨日都不曾去接老爷,今天一大早假惺惺做给谁看呢?”

“随她吧。”顾衣转身便走。

香草急忙追上:“姑娘,咱们不去给老爷和姨娘请安?要是不去,更显得任姑娘懂事听话了!”

“显就显呗。她就是膝盖跪烂了,姨娘也不会喜欢她。她就是不去请安,我父亲也不会薄待她。”

见任娇柔便心烦,还不如回房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