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衣拨浪鼓式摇头:“真没有了。”
“他一个卖身的奴隶,却文采斐然,你就没有怀疑过他的身份?”
“我问过。”顾衣装傻,“他是富足人家的公子哥,说自己全家都死光了,无人可投靠了。”
她不敢说自己知道梁温的身份,这事谁都不能说,她解释不清自己为什么知道。
听到“全家·死光”这句话,顾争凌脸颊抽搐,半晌无言。
顾争凌盯着顾衣瞧,见她丝毫不回避自己的目光,心中想到,顾衣还是个孩子,孩子不会撒谎,也容易被人蒙骗。
他女儿只是被太子给骗了。
想到这里,他关心地问:“梁温在府中这段时间,你可有耍大小姐脾气,欺负人家?”
“没有没有,好吃好喝地养着,还请了先生教他读书。”
“他性情乖张,你可曾责罚过他?”
“不曾。”顾衣哪里敢惹这位主儿,摆手说,“他其实还好,也就是嘴巴臭点。”
也就是拔舌!毒酒!
谁敢惹?!
顾争凌这才放下心,他带着几分埋怨、几分关怀,还有几分庆幸说道:“你呀,差点把咱们全家的脑袋给弄丢了。你可知道他是谁,竟然还敢认作弟弟!”
顾衣继续装傻:“他是谁?”
“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啊!”
顾衣十分配合:“哇~”
“我出去半年多,就是奉了旨意去寻殿下。这次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想来咱们府上也不会被怪罪。待我明日入宫……不,我还是今夜就带着殿下入宫,以免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