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人家虽然客客气气的,可哪句话不伤人?”

顾衣瞪香草一眼,不许她再多说。

昌义伯府在原著中没有多少笔墨,对她的威胁也不过就是魏氏对外说过她几句坏话罢了,让她的名声在皇城臭了些。后来魏氏自己琢磨明白了,还为失去她这个儿媳懊恼了一段时间。

所以对她不会造成什么伤害的事情,根本不必说出来让薛氏忧心。

薛氏又惊又恼又气,把昨日跟着两位姑娘一起去文会的奴仆全都叫到院子里,定要一个个审问,查清楚是谁去找索轩武求救。

等人齐了,她发现任娇柔和杏儿没来。

“我们姑娘昨个也落水了。”任娇柔身边的另一个大丫头,名唤杏雨的,站出来禀道,“杏儿也落了水,她们此刻发了高烧,实在无法下地,到此处来给姨娘请安。”

这话说的薛氏瞬间变了脸色。

杏雨看似恭敬,实在话里话外都在说薛氏不关心任娇柔,连任娇柔落水病了都不晓得。

而且“请安”二字用的极其嘲讽。按律,妾乃贱婢,是仆,怎么能使唤任娇柔过来?即便任娇柔身子无事,也不是薛氏能喊来的。

薛氏最忌讳身份一事,当下被气的差点没站稳,还是旁边的婆子扶了一把,没让人她摔着。

她想为自己说几句,偏又无话反驳。

顾衣递给盏热茶给她,还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她冷静下来,假装喝茶掩盖自己的失态。

“杏雨,我记得没错的话,门房老六是你的父亲。”顾衣问。

“是。”

“你是我们顾家的家生子,怎么一口一个‘我们姑娘’,顾府已然不是你的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