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顾衣放开嗓门大喊:“来人,来人啊,有奴弑主。救命啊,救命,再不来我就死翘翘了——”
门被大力推开,第一个跑进来的居然是平常连床都懒得下的梁温。
梁温扫了眼屋里情形,走过去,站在顾衣和范婆子中间。眉头皱起,压得一双瑞风眼也多出了几分狠意,“怎么了?”
“等会说。”要不然等会大家进来,她还得再表演一遍。
梁温:“……”都喊救命了,还要等会说?
他又看了眼在地上捂着心口半死不活的范婆子,和生龙活虎正在努力瞪眼准备掉眼泪的顾衣,垂眸笑了笑,退到一侧。
刚站好,香草他们都跑了过来,询问顾衣出了何事。
顾衣积攒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她举着碗的手颤颤巍巍,声音也哆哆嗦嗦,配上她可爱又可怜的脸蛋,任谁见了,都要心疼几分。
“她下毒害我。”顾衣将碗里的汤汁倒到地上,华贵的毯子立马冒起了黑烟,上面的绒毛尽毁,可见毒性之大。
众人怒视范婆子。
香草气的最狠:“你这笨手笨脚的婆子,犯了多少事,我们姑娘宽宏大量,都不与你计较,你反倒来害她!”
范婆子捂着心口,艰难吐字:“我不是、是要害、害顾姑娘,这、这药是她、她自己下的。”
“是吗?”顾衣淡淡一笑,让高府的丫头分别去搜她和范婆子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