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衣瞧她模样可爱,忍不住笑出声。
“姑娘还笑!外头那些丫头婆子,看见张婆子全身而退,还不定怎么议论您蠢笨好糊弄呢?”
“议论的好,我还怕她们不凑在一起说呢?”
“姑娘!”香草忧心道,“您今个是怎么了,好脾气也不该在这个时候使。今天她们敢骗您,敢吃您一碗参汤,若不狠狠惩治,明日说不得就要爬您头上作威作福了?”
顾衣冷笑一声:“谁说我不打算狠狠惩治?”
“那您还放张婆子走?她走了,您还怎么查?”
顾衣抬手朝东南角一指:“你去瞧瞧谁在茅厕里出不来,不就知道谁偷吃了我那碗参汤?”
香草恍然大悟:“您今日没赏了廖婆子吃参汤,还命我偷偷放泻药,原来是要出手收拾廖婆子了,姑娘好手段。”
“先别急着夸我,等会,你还有得夸呢。”
廖婆子被人从茅厕里揪出来,双腿发软,已然没有多少气力,却仍然梗着脖子大喊:“姑娘吃我的奶水长大,我吃她一碗参汤怎么了?就算到了老爷面前,老爷也不会因为一碗参汤发落我。还不快拿开你们的脏手,扶老婆子我回屋躺着。”
众人将她揪到顾衣面前,逼迫她跪在台阶下,都拿眼小心瞧顾衣的脸色。
“廖妈妈说的对,我吃你的奶水才有了今日,待你和其他奴仆自然不同。一碗参汤而已,我自该孝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