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蒲团上烹饪茶水的庙精常光,不经不慢的放下茶壶面向众人:“陈仙长当时的原话是,遇到实在记不住的梵文,可以暂时用这个法子记下来,不能完全借靠这个法子,否则不进则退,时日长久之后还会忘记真正的读音。”
一席话,说的在场十名学生纷纷看向自己桌子上摊开的功课,为了保证在课上能够随时回答上圣僧的提问。
他们在每一个圣僧教授过的梵文下面都做了这种备注,根本就忘记了陈仙长说的只有遇到实在记不住的文字后才可使用这一点。
也有人恍惚,怪不得最近下课后跟好友复习功课时,双方总是会为了某个梵文到底怎么读诵吵了起来。
双方都指着纸上写的备注,总是相近却不相同。
上午两个时辰的教学结束后,玄奘单独坐在案前,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十名应该出去吃午饭的弟子,一个接着一个来到他的跟前跟他行礼道歉。
“道歉有用的话,要僧值做什么,下午不用来上课的,自己去僧值认罚。”收到道歉的圣僧丝毫没有接受道歉,而是直接让十名弟子统一去僧值处受罚。
这一次,没有人喊冤。
法正收到消息的时候,十名弟子已经全被拖了裤子打了三板,又被罚去斋堂每一个人都要灌满斋堂外的一个水缸。
这水缸是斋堂日常用水的缸子,可挑水的工具却是一个底下有缺口的木桶,打水的地上在山上距离斋堂有数里距离。
是僧值纠察处专门用来处罚犯错的弟子所设。
玄奘坐在正在收拾自己桌子上散乱的东西,听到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时,转头看去。
瞧见是法正后,直接将手里最后一本经书摆放整齐,然后拿上常光今日给他准备的糕点准备去给陈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