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都被塞上金饼的人,那些东西放在身上沉甸甸,彰显着份量。

“你赶我走?”陈炜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你又不是出家人,山下才是属于你的世界,偶尔愿意上山给老衲捐点香油钱,就当报答当初我从江水中将你捞出来的恩情吧。”法明说的理直气壮:“难道你连自己挣个香油钱的本事都没有?”

“我当然有。”只是他还没想到回庙里两天就要被赶下山。

“那就赶紧收拾东西走人,还有你那什么妖怪徒弟佛子的,通通给我带出去,你一来我庙里就要闭门谢客,你知道这几天亏损多少香油钱吗?”法明长老故意说得痛心疾首。

几次三番的被赶,就算是泥人也有了三分脾性,站在案几旁的凡人小和尚当场收拾自己的东西,气鼓鼓的往外走:“走就走,以后我要建个金身在金山寺里,还要放在大雄宝殿里,上面就写给金山寺捐香油钱最多的大善人就是本人。”

他走后,法明坐在原地看着桌子上摆放的那些纸上,还有那些没写完的反省书内容。

一字一画每一道痕迹,都是他年轻时候用木棍在地上教导出来的,小时是他教,等玄奘大一些就变成玄奘教。

这孩子从小到大就没有离开过和尚的圈子里,如今自由了也该跳出这个圈子去过自己的生活才对。

法明长老左思右想了两天,本来想等他身体好了再给他买个房子,就让他到山下生活,没想到还没准备好,这人身上的伤一夜就复活了。

那佛子为什么要留在这里,法明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为了眼前的小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