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大夫来时脚步匆匆,走时双眼迷茫,头重脚轻。

觉无不知道他们在后院到底看到了什么样的病患,只是知道这些大夫离开时没有一个人开出药方子。

没有开出药方子对凡人而言,大部分时候都代表着不是好消息。

后院里的情况的确算不上好,金蝉子前脚将陈炜带回来,后脚就被觉醒瞧见,飞奔过来夺走他怀中的人又连忙去让人到城中请大夫。

金蝉子想要进房,一只脚还没迈进去就被法明长老拦住。

“阿弥陀佛,佛子跟小徒的关联已断,这种小事就让小徒的两位师兄处理吧。”

金蝉子盯着那张半个身体入土的面孔,属于玄奘的记忆在此刻作祟,让他无法将人理直气壮的从门口推开,只能跟他大眼瞪小眼听着房内的动静。

房内,一盆盆清洗过后的浑浊水盆被端出来,血腥的味道让门口师徒二人每见一次,脸色就差上一分。

等那些大夫再进房又摇头出来后,金蝉子看向法明长老的眼神,已经在琢磨着怎么下手将他打晕过去。

法明长老拄着拐杖,泰然自若的看着他,“佛子,里头躺着的只是一个被你丢弃在通天河底的普通凡人,明明是你亲自做的选择,怎么如今反而念念不舍起来?”

法明长老已经听庙里的黑蜘蛛精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理的清清楚楚,对这位害的自己跟徒弟分离十几年,还将徒弟一个人丢在那种地方的佛子,要不是担心小徒弟醒过来看不到自己会哭鼻子。

他手里的那根拐杖,早想打到眼前这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