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也离开了长安十年,没看过花灯。
“悟空。”
陈炜将手里的花灯递给徒弟,转身看向那带着他们出来看花灯的三名庙精,扬唇浅笑:“贫僧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情要办,恐怕要跟三位分散开来,入夜后我会回慈云寺,到了那里咱们去看佛祖收油,现在暂时分开吧。”
辟暑看向自家大哥,虽然他们这一路走过来也在找借口,一会怎么跟这个和尚分开一段时间,好让他们把街上不远处的香油收走。
可是这种分开的事情被对方主动提出来后,就好像自己变得非常被动。
而且那佛光一旦从他们身边离开,三人同时都觉得有些不舒服,心底有一股将他重新抓过来的冲动。
辟寒拉住自己的兄弟,面不改色的回答:“自然可以,正好我们三兄弟也有事情要办,半夜在慈云寺汇合吧。”
说完,不等陈炜回答就提前拉着兄弟二人,离开原处。
好像他们丝毫不在意陈炜去哪一样。
陈炜倒是没想到这三个庙精还挺好说话的,等他们走后就拉着悟空去了一旁暂时无人的巷子内,弯腰将自己的衣领揭开,低头露出后颈的皮肤,指着那里:“悟空,你对着这里用手背将我打晕过去吧。”
孙悟空抬手,带着毛的手掌心按住这和尚的额头,感受着上面的凡人体温。
“没生病。”
“没啊,我只是想让玄奘出来看花灯,我现在睡不着只能你试着把我打晕过去。”
陈炜将额头上贴着的手掌挪开,说的理直气壮。
“打晕你,让他出来,他要是念咒惩罚我,怎么办?”悟空先跟他把后果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