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清醒了。

“美美！我的天啊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坐在地上？摔倒了？摔疼没？磕到膝盖了吗？疼不疼疼不疼？起夜怎么不叫醒我？生气了你应该打我，骂我，使唤我，最好一个晚上都不让我睡好觉，怎么还自己一声不吭地就起来了。”

“你吓死我了知道吗……”

黄少天咬唇，环抱着你。不住拍着你的背。拉你你也不动，就那么一个劲的抽噎，哭泣。还空出一手推拒着他。

然后，黄少天自然也看出了你的窘迫。

他噤了声，搂着你，轻轻从脖子抚摸到你的后背。耳边听着你的哭声，手上施力。把你打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地上还残留着迷之液体。他没去管，到衣柜那找了件你的新睡衣和内裤，拿了过来。又去了卫生间。半晌，拿着湿毛巾回来了。

你蹲在床上恨恨地抹眼泪，不住地委屈，羞恼。他看了看你，伸手要搂你。

你挣扎。

黄少天不顾你拒绝把你半搂在怀里，伸手要脱你睡衣。你一激灵，浑身汗毛立起，哭声瞬间就高了一个度。一边挣扎一边骂他。

“别碰我！呜……你大爷的黄少天都赖你！”你靠在黄少天胸前仰着头不管不顾地大声哭着。想到了怀孕以来遭的罪，想到了心情莫名的烦燥他还老是惹你不愉快，想到了将来生孩子可能的疼痛，最后居然觉得格外恐慌起来。你惊恐着，越哭越伤心。

“你别碰我……别碰我！你个王八蛋！”

黄少天脱掉你身上穿的，一手拿着湿毛巾轻轻帮你擦拭身体，一手不住抚摸着你。在你耳旁怕你吓到似的，小声嘟囔着。

“没事了没事了我给你擦擦就好了。对对对都赖我，我是王八蛋，王八蛋一会让你多打几下。不过只限今天啊，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总挨打……好好好你想打就打！别哭了别哭了。”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哭。明明是你打了别人你还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