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凌晨。这个时间，他应该都睡下了。现在被你吵醒，说话声音还有点刚起床的喑哑。很低沉，穿透过你的手机，在小厨房里飘荡。

那头，韩文清嗯了一声。

许久你们都没说话。他没有开口催促你，也没有挂断。一时间，周围安静得隔着手机都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点憋屈。扁了扁嘴，你吞吞吐吐地开了口。

“哥啊，真心话。你觉得，我是不是不应该来跟着参加挑战赛。”

“这一次比赛，对叶神多重要。还有老魏，他那都放手一搏了……”

你突然想到，霸图，你哥他们，不也一样。

想要赢，也不止一个人啊。

冠军，对谁都很重要。

你突然就忍不住抹眼泪了。哼哼唧唧语无伦次的，还不敢大声。“为啥就一个冠军，为，为啥不能，不能……”

“不能并列第一啊……我，我害怕。”

那头韩文清也不知道在弄什么，好像是翻身从床上起来倒水喝。听见你这熊出，啧了声。

“哭啥，完蛋。”

“哥，哥，你，我，呜唔我的妈啊我不该，不该来这世界太残忍了咋这样呢……”

你觉得韩文清根本不懂你的点。

你能跟他说，小说里写的霸图这赛季和下赛季都没拿到冠军吗？

心里苦，还不能说。

那头韩文清一直没说话，只咳了几嗓子。等你稳定下来之后，才又出声。

“不用怕。”

“比你更害怕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