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看向他，淡淡道：

“我看过你的资料，不知是命运的眷顾，还是巧合，如果那个孩子顺利出生的话，应该和你同一天来到这个世界上。

那个孩子，一定同时继承了紫川的聪明、纯粹、善良，和我的狠厉、疯狂与不择手段。”

透过他，沐慈好像在看着、想象着别人，又好像，他就是那个人。

沐慈笑了，露出一种与自身气质十分不相符的柔和的、一名父亲看着心爱的儿子的慈爱目光：

“那是，我们全家，都一起期待着的，小王子。

而你的容貌、性格……一切的一切，简直就是我们想象中，他的模样。”

“够了！”阎灵均怒道，“你没有资格提到他！就是因为你，他才没有机会出生！没有机会看看这个世界！”

他从没见过阎灵均这般模样，好像被一刀捅进了心脏，捅在了最痛的地方，痛不可遏。

果然，最痛的地方，只有最亲的亲人，才知道。

不过，很明显，这次是两败俱伤。

沐慈沉默了很久，脸上那痛苦的神情和男人如出一辙。

过了许久，沐慈从王座起身，背对他们，淡淡道：“你太像我了。不要走我的老路。”

话落，便缓步离开了。

他轻轻拽了拽男人的手臂，男人回过头，眼中竟然含着泪光。

男人一把将他抱进了怀里，他伸出手，轻轻拍打男人的后背。

过了一会儿，男人轻笑了一声，轻声道：“真乖，回去喂你吃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