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愣神之际,那人转过身来拿白糖,一双丹凤眼正好看过来,和他的目光相遇。
那家伙长眉微挑,黑色的眼珠就像夜里的海水,深不见底。
他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眼神很自然的移回电视上,余光瞥见那个家伙拿了糖罐便转身炒菜去了。
他百无聊赖的抱着抱枕,电视里的新闻来回来去的播,他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眼睛总是自作主张没出息的瞥向那个家伙。
又被抓包了两回后,他干脆闭上眼睛,靠在了沙发扶手上。
一直处在高强度紧张的工作氛围中,又连着加了十天的班,一朝松懈下来,疲倦感铺天盖地的袭来,在浓郁的饭香中,在熟悉的气息和安心的环境中,头几乎一沾着扶手,便睡着了。
“吃完饭再睡。”雪松凛冽的冷香萦绕在身边,有人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
他哼唧两声,把头埋在沙发扶手里,接着睡。
那人又晃了晃他,他不耐烦的挥开那只手,“不吃,睡觉。”
过了一会儿,迷迷糊糊间,只听到一声低沉的轻笑,“也好。”
紧接着,他便被温暖的毛毯裹住,被人一把抱起,晕头转向之间,被扛到了卧室,扔在柔软的大床上。
身上一沉,被人抱住。
他勉强睁开双眼,入目的就是高挺的鼻梁和形状优美的唇,漆黑的眼睛看着他,里面仿佛燃烧着火焰,轻轻吻着他。
他挣扎半天才把一只手从裹成蚕蛹的毛毯里伸出来,按在对方的胸膛,用力推开,“沉死了,走开,快喘不过气了!”
那人轻笑,不为所动,轻轻吻他的头发。
他抬头,只看到对方喉结滚动,大手轻抚着他的后背。
“没见我在生气吗?不是说我不可理喻吗?离我远点儿!去找姓白的啊!”
滚烫的呼吸喷在脸庞,“他只是我的学生。”
他推搡着,“你见过谁跟学生出去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