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不明白和子夫人口中的“鬼杀队”是什么。
看着镜子里推开门的妇人,良子忍不住在心中再次挣扎了一下。
——可是我是真的不会唱歌。
从小同洋娃娃一般精致的少女天生五音不全这一点,即便是与她最为亲近的侍从都极为惊讶。
虽然良子自己听不出什么问题,但从大家的表情上看,似乎听她唱歌就是一种折磨。
除了童磨。
他总是一边哼着曲子一边听着座下的孩童唱歌。
那时候三岁的良子总是记不住哥哥教的歌词,索性后来也按着错的唱了。
“樱花哟,樱花哟,阳春三月蓝天下,落进泥里的樱花哟。”
那时候的童磨总是会在良子唱完后,笑眯眯地为她鼓掌。
现在想来,反正她干什么哥哥似乎都很高兴。
童磨的世界里,好坏似乎是由他自己任性地界定的。所以即便良子给他画的画丑不拉几的也好看,送他的扇子骨架歪歪扭扭的也出尘,唱歌宛如魔音绕梁那也得说成天籁之音。
“说起来,这颗痣远远地看起来,就像是哭一样呢。”
寒意从脚底冒起,血管内的血流似乎在一瞬间凝结。熟悉的话使得良子猛地抬起眼,看到的却并非记忆里那双含着笑意的琉璃般的双眸。
只是为她添妆的普通女人而已。
良子提起的心放下,小小地呼出一口气。
[看来宿主真的很怕你哥哥啊。]
将千人送往极乐的教主,因为可怜匍匐在地之人的愚蠢而落下的泪,房间里绽开的血的痕迹。
虽然良子从未见过童磨杀人的场面,却是能从空气里飘来的血腥味想象出那样的画面。
毕竟在八岁的童磨抬手抹去溅在她脸上的母亲的血液的时候,良子便已经想象出这样的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