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明白,什么呢?”镜总觉得刚刚发生了一件和他自身相关而且大概挺重要的事情,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他不太熟练地开口说话了。

他这次主动开口似乎让太宰治起了点兴趣,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镜,鸢色眼瞳无神深邃:“你明白人的生与死吗?他们的死亡有什么意义,活下来又有什么意义,你明白吗?”

在这两人说话间自觉指挥portafia成员处理现场的中原中也心里嘀咕:这个青花鱼说话神神叨叨的,这么点大的孩子懂什么。

果然,镜像是被问住了一样,一言不发。

这种仿佛白纸一张的木偶,也不能指望他说出什么来。早有预料的太宰治平静地移开视线,准备出发去钦定的抓捕地点了。

一个微弱的力道拉扯住了他。

是镜抓住了他的衣角。

那孩子干净澄澈的眼眸还是一如既往没有也没有映入,用着带着虚幻感的声音问道:“如果我说出了答案,我的镜子可以还给我吗?”

这倒是有趣了。

太宰治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你先说说看。”

镜用着平静无波的语气说着话:“死亡只是生命的一部分,注视个体的死亡并将其从整体中剥离,它是空虚而孤寂的。但是死亡并不是最终的真实,它看起来是黑暗的,有如天空看上去是蓝色的,但是死亡并不是变黑了的实体,正像天空并不在鸟的翅膀上留下它的颜色一样。”

“那只是生命的一个阶段,因生而显得独特,也显得普通。”

太宰治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面无表情的时候,身上那种古怪而可怕的感觉就明显了起来,鸢色的眼眸里带着令人畏惧的恶意:“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