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杰索听见她笑了一声。
那是不同于以往的干涩的笑,她将手中的礼品袋放到了路边,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上面的灰。
“很久以前,我答应过别人,不会再装出虚情假意的模样,为别人而活了。”
她伸了个懒腰,发出拖长的喟叹。
“我还以为你也会理解呢。”
白兰好奇地“嗯?”了一声。
“我可是真的把你当家人看的哦。”绘里花回忆道,“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小孩子,至少是小孩子模样的人——我以前被关在神社里的时候,就很想要有个同龄的玩伴。”
“不过,那样的话,大概会连那只小狗一样被他们打死的吧?”
这是白兰杰索第一次听她亲口讲述往事。
“直到现在,我也觉得你是我的小狗。”
“宿傩让我知道我找错了路,我以为我也能让你知道。”
白兰杰索凝视着她,耐心地听着她最后的遗言。
“明明最该生气的是我吧,你又在生什么气呢?”
少女的目光清澈,一眼就望穿了他的眼底。
白兰杰索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他在生什么气呢?
当然是因为她言而无信啦。
白兰杰索起初接近她,只是想要得到她的能力,可到后来,他越来越觉得她有趣。
被关在笼子里的少女总能说出一些令他感到意外的见解。
他还记得,两面宿傩回到府邸的那天,打算把那时身体处于六岁的他杀掉。
可绘里花却一把抱住了他。
“求求你啦,宿傩。”
“白兰很聪明的,他可比我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