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宿傩的目光落在她脑袋上翘起的一缕头发上,然后又缓缓地下移。
绘里花正用那双湛蓝色的眼眸盯着她看。
两面宿傩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树林外的河流,阳光照耀下也是这个颜色,不过被他用一些臭虫的血染红了。
“等我?”两面宿傩饶有兴致地挑眉。
这句话反而使得绘里花有些疑惑了。
她歪着脑袋,视线越过宿傩,看向他身后的里梅。
里梅慢了半拍,迟疑地用手指了指自己,打出一个问号。
“你还真是敢啊。”
不知道是哪个举动让他觉得可笑,两面宿傩唇角扯开恶劣的笑。
他垂眸睨着她,指尖捻着对方耳侧的一缕金发,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脖颈。
大有如果她的回答不满意他就削断她的脖子的意思。
“……是里梅说的。”
似乎是觉得两面宿傩的动作痒痒的,绘里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他说我是你的人。”
这意料之外的答案成功地使宿傩停下了动作。
“所以我在这里等你。”
那双湛蓝色的眸子因天边翻滚的夕阳变红了,两面宿傩仔细地打量着她,眼里暮色渐沉。
“然后呢?”他问道。
“什么?”绘里花惊愕了一下。
两面宿傩的指腹按在她的眼角,“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东西吧?”
被戳中心思的少女小小地惊呼了一声。
“我想学术式。”
她坦白地告诉了对方,一点绕弯的意思都没有。
只是不死的话,好像超度不了对方。
里梅说两面宿傩是最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