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明显不信, 他难得地板起张脸来, 露出不赞同的神情。

少年领口的拉链因为刚才使用咒言术时被拉下了, 他一向埋在高领里的下半张脸暴露在街道两旁五颜六色的灯下, 抿起的唇角向两旁黑色的咒纹延伸。

“……好吧,其实有那么一点点。”

绘里花败下阵来。

尤其是在爱丽丝气鼓鼓地说出“做错事的是林太郎又不是我,那天在商业街的皮球也是因为林太郎才会差点砸到绘里花的”后。

绘里花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森鸥外并不是因为那次她在教堂中险些死去而恢复记忆的,他拥有记忆的时间比她想象得要早很多。

绘里花当时沉默了一会儿,几种可能性在她的脑子中排列组合,最后却也没得出个准确的答案来。

“嘛,因为比起收益,风险似乎要大许多。”

森鸥外只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他唇角的笑意似有似无,语气意外地平淡。

也不是没有想将她重新拉入港口黑手党的打算,只是森鸥外那时在她身边看到了五条悟。

身为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他与咒术界的御三家有些来往,自然也知道五条悟的身份。

于是他短暂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让那孩子过次普通人的生活倒也不错。

森鸥外本来是这么想的。

直到白兰杰索把筹码摆在了他的面前。

对于港口黑手党来说,如果拥有彭格列的匣子的秘密的话,表面上看的确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好处,但是——

“真遗憾。”

当时的森鸥外缓缓地抬起眼睛,冰冷的声音通过通讯器准确地传达到了意大利。

“几个小时前,我刚和reborn君谈过话。”

密鲁菲奥雷那边干脆利落地切断了通讯。

森鸥外撇了下唇,看向旁边趴在地上用蜡笔画画的爱丽丝,表情立马变得可怜兮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