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色的孩子又停住了脚步。

绘里花记下了他的气息,她最近本来也没什么事,晚上循着气息给他送点礼物倒也没什么麻烦的。

“在想什么,姐姐?”

她正这么想着,身后突然出现之人却拥抱住了她。

绘里花对于奴良鲤伴这种犯规的行为已经纵容到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程度,她目送着白色的孩子离去,放下了手中的糖果。

“鲤伴。”

“嗯?”

“你还是另外再娶一个人类吧,我不想奴良组的未来毁在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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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她和奴良鲤伴结婚,已经过去了两百多年。

去到总宅的干部来来往往,起初他们还会恭敬地和她打招呼,可过了五十年,他们注视着她的目光中却多了几分掩藏的不满。

妖怪虽然比人类衰老的速度要慢上许多,却也不是长生不死的。

奴良鲤伴之后,奴良组总得有人来继承。

每次她这么提起的时候,鲤伴却总是用七七八八的事情搪塞过去,她一旦追问得急了,鲤伴也只是安慰般地拍拍她的头,说着总会有的之类的话。

可绘里花清楚地知道,这是羽衣狐的诅咒。

滑头鬼和妖不可能产生后代。

他们的血统会在与人类的结合中变得越来越稀薄,最后变得弱小而平庸,被部下亲手杀死。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