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斯库瓦罗,看到那张被烛火映亮的笑颜时才会稍稍一愣。

“……谢谢。”

绘里花把蛋糕放在了他的桌上,压着一堆未签署完的文件,她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不用谢。”

反正是用上次被xanx用来砸她脑袋的蛋糕残料做的。

还放了点老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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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是绘里花的生日。

不知道藏在意大利的哪个角落的母亲给她寄来了信,她洋洋洒洒地写了一整张羊皮纸,叮嘱她不要忘记复兴家族的使命。

结果连一句生日快乐也没说。

绘里花面无表情地把信纸烧掉了。

粗纤维燃烧的味道充斥了整间办公室,直到看着纸张的最后一角化为了灰烬,她才从椅子上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

被夜色笼罩住的少女懒洋洋地舒展着身体,她拿起放在桌边的剑,打开窗户,径直跳了下去。

打扮精致地出去,浑身是血地回来。

在斯库瓦罗震惊的目光里,她将彭格列长老定下的三位十代目候选人的头颅扔在了xanx的脚下。

长款的瓦里安制服勾勒出少女流畅的腰线,鲜红的血液从她肩膀撕裂般可怖的伤口流出,淌过她纤细的小臂,沿着温热的指尖,顺着她手中那把剑滴落在地。

她的脸上毫无惧色,也并未因伤口的撕扯而感到疼痛。

“今天是我生日。”

她慢悠悠地弯起唇角,将长剑扛在肩上。

“他们问我要什么生日礼物,我说把你们最宝贵的东西送给我就好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