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戴着眼罩的话,真的看得清路吗?”
五条悟的动作有一瞬间顿住了,明明无法直视到他的眼睛,绘里花却觉得面前男人的视线像一把锐利的军刀。他毫不留情地剖开了她的头颅,分离了她的血管与神经,企图将她藏起来的秘密抽丝剥茧。
直到五条悟收回了审视的目光,笑眯眯地说“没关系的哟,因为我很强嘛”——绘里花迷茫的神色也没有分毫的变化。
好歹也是迹部家的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受到了永远也无法打出he结局的诅咒,但绘里花在演戏方面表现出了异常的天赋。
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绪后,绘里花并没有胆量与树上的狗卷棘对视,她只是简单地向树荫下还没从震惊的情绪里反应过来的禅院真希点了点头。
禅院真希的唇瓣张了张,“你……”
“你好,我的名字是迹部绘里花,是新入学的一年级生。”
绘里花弯着眉眼笑起来。
“学姐怕叫错的话,可以叫我迹部。”
……
可怕。太可怕了。
虽然已经不是什么小孩子了,也应该清醒地认识到这些不过都是虚假的人物而已,但是——
那个眼神。
在她亲口说出她叫迹部绘里花时,狗卷棘的那个眼神。
就仿佛下一秒,他就会以咒言师的身份揭穿她是这个世界的外来者的秘密一样。
瘫在沙发椅上的绘里花向后仰了仰脖子,她盯着天花板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明明胸腔内的一颗心仍在如往日一般砰砰跳动着,可当周遭的空气安静下来时,绘里花却感到了陌生的担心与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