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上台一站就是两个时辰往上,这么一小会儿哪里可能过瘾。
她这一声出来,声音又甜又轻,弹幕瞬间多了起来,不过都是劝她唱流行歌曲的。
宿昔深吸一口气,权当没看到。
小兔赶紧出声转移她的注意力:“小昔你唱的真好,我都要哭了。”
宿昔轻笑,情绪果然好了不少:“《木兰从军》这出戏最容易戳到别人心里了,我最初上台的时候唱的就是这个,听我爹说,堂下哭了一片。”
“你真厉害啊……”小兔声音充满了崇拜,“我还是第一次听花木兰,以前最常听的是《断桥》。”
宿昔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自己死前本来要唱的就是这出。
她撇了下嘴:“这出戏也不错,不过我唱的不算好。”
“为什么?”
“京剧最开始是生的天下,最传统的戏其实不涉及儿女情长,就算有也是顽固思想,我理解不了,”宿昔皱了下鼻子,“比如王宝钏……”
“后来旦角慢慢能和生角平起平坐,才出现更多关于爱情的戏本子,我可能天生不适合这样的戏,不管故事多动人,我都摸不透这角色的想法,只能溜背,我爹也说我唱这种戏本子,也就能糊弄下普通的戏迷,所以我一般唱也选些儿女情长少的那种。”
“溜背?”
“就是别人念一句唱词,我背一句,不用理解什么意思,背下来就可以上台了,”宿昔笑了笑,“不过这样很容易砸锅,只有完全理解了戏本子里的人和唱词的意思,才能临场补救。”
小兔小声附和道:“和演戏很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