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常念喝了药睡下了,云珠跪在鹰珅和鹰蕤面前。
“云珠,你是念念的贴身侍女,把这些年念念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鹰珅不容云珠有丝毫的隐瞒,纵然他听到了一部分的事,但远没有羊常念身边的云珠清楚。
云珠:“是。”
“念念为什么会说‘不要杀她’?”
双元日,羊常念说的那句‘不要吃我’,鹰蕤问过云珠,云珠表示她也不知道内情。
但现在的这句话,云珠或许能猜到一些,“回舅主、堂郎君,奴是女郎3岁从雪地里带回羊氏的,奴一直想报答女郎的恩情,女郎对奴也一直很信任。
女郎从小就聪明、懂得藏拙。其实,在八岁前,女郎就在私底下调查夫人的死和柳夫人了。或许,那一个环节,被柳夫人识破了……”
云珠低头又疑惑,“可除了女郎八岁的失踪,女郎没离开过奴的视线啊。”
云珠的答案在鹰珅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从小疼爱的妹妹,长大后对还是中等氏族的羊亟轩一见钟情。
那时他考察过羊亟轩,为人的见识不足、有些糊涂,但好在用功上进,对妹妹也多番的爱护。
结果,妹妹嫁给他不到两年就早逝了,他到时,随行的侍女小厮奴隶全部殉葬了。
祭奠礼上,鹰珅见他悲痛欲绝,看尚在襁褓的羊常念劝他节哀。
南州与北州相距甚远,来一趟就要耗费几乎半年的时间。
鹰珅想着,羊常念生在氏族,又是妹妹的遗孤,羊亟轩定是不会亏待她。隔几年,鹰蕤也会北上前往羊氏,直到后来课业繁忙,才减少了次数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