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货没处理好,还有别的事吧?”她叹了口气问道,“只是资金上出了点问题,是没可能把我们拖垮的。”

森欧外只好掰着手指头一一细数,“保护贸易协议的解除、与其他组织之间的矛盾激化、还有地盘的缩小……从前任首领死掉之后,这一年以来的问题堆积成山,桩桩件件实在是让人困扰。”

说着他无比沮丧地低下了头,叹息:“难不成我并不适合走到台前做个领导人物,还是收拾收拾家当回我的小诊所当医生比较好吧?”

森由乃微笑说:“爸爸你还是个小孩子吗?”

森欧外一噎,连忙摇摇头:“不是不是。”

——不是小孩子怎么还说这么孩子气的话呢?

回去当医生是不可能了,别看他的办公室里还放着听诊器、病例,书架上摆放着医学的专业书,就连桌子前头的墙壁上也放着一台观察x光片的灯箱。

这个常年披着一件白大褂的男人,就算坐在一间很像是诊断室的房间里,他也不再是医生了。

他可以一边治疗着他的病人,一边用各种荒唐又奇怪的理由,宣判了一个健康人的死期。

他不是医生,他是会带来死亡的人。

森欧外感到头痛地五指张开向后梳理黑发,只是很随意地向后一拢,两鬓就总有几缕不安分地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