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天内第37次叹气,又有点想出去,又有点担心是神盾局的阴谋。

“今天过得愉快吗?想招供了吗?要看看最新资讯吗?”

一个声音从牢房的喇叭里传来,然后是手指贴在指纹锁上解锁的咔哒响动。菲尔·寇森夹着个文件袋走进玻璃牢笼, 舒舒服服地在椅子上坐下,平视着坐在另一头的红骷髅。

“不愉快,不想,不要。”红骷髅大义凛然地说。

寇森挑起一边眉毛, 把瓦坎达专供的队长在战斗中的英姿海报用夸张的姿势抖开, 假装自己在观赏, 用余光瞥向蠢蠢欲动的犯人。

片刻之后,红骷髅妥协了:“都说我没什么好招供的了, 我这几年一直在外面打工,哪里知道组织又发生了什么事?你这简直就是在问外来务工人员他的留守儿童期末考了多少分。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

“那你总该知道几个联络点或者联络员吧。”寇森不死心。

这个倒是知道,现在站在玻璃门外一脸正气往里看的年轻人可不就是联络员吗。

但红骷髅能这么说吗?不能。

“你以为当时你上街买菜碰到我的时候我在干嘛?可不就在找联络点吗。”他惆怅地说,“七十多年过去了,原先是剧院的地方被改造成了夜总会,原先摆电话亭的地方只剩一个邮筒,原先的荒地都被拿来造了别墅,就是个石头都被磨平了。”

寇森差点脱口而出“那我们要你何用”。

红骷髅趁胜追击:“顺便一提,你这个档案上把巴恩斯的血型写错了。”

“不可能的。”寇森断然否认,“我绝不会记错队长副手的血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