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还不如打一打胤禛生母德妃的主意。毕竟在这宫中经久不衰的人，始终是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德妃。

一曲终了，荣妃也如之前一样，对着雅尔檀十分客气。

“乌拉那拉格格的琴也弹得不错，可圈可点。”

荣妃话虽如此，但和之前对董鄂氏说的那些，却也已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了。高下立现，在荣妃心目中她是不如董鄂氏的。

“乌拉那拉格格琴声中的意境，是极好的。”德妃面色柔和，说道：“弹琴之道，不仅在于天分，更在于对琴曲本身的理解。”

“这就好比待人接物一般，有一颗真心在里头，便是最为难能可贵的了。”

荣妃看向德妃，眼里露出惊讶。德妃这样温润如水的人，在人前是最为圆滑不过的了，很少这样明显地表现出对一个人的喜爱。

可荣妃忽然想到了之前在宫中似有似无流传过的一则传言，顿时也就意识到了什么。

“额娘说得是呢。”

这个时候，佟佳习梨与温宪一块儿走了过来。

温宪神色骄傲，看着雅尔檀时眼里闪过一丝不喜。雅尔檀的那些用意，温宪早已了如指掌了。

“为人处世，最重要的不过真心二字。”温宪道：“可这真心难得，却不是人人都能够做到的。”

“毕竟人心隔着一张皮囊呢，也没人知道这颗心到底是什么样的。她在这颗心拿出来的背后，隐藏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不是？”

温宪言语中对雅尔檀的讥讽，已经有些明显了。

但这话却也一下子让德妃恢复了理智，没有再沉沦于从前与康熙爷那份年少时的美好感情里。

再次看雅尔檀时，眼里也已经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