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才懒得听他叨叨,直接下令让左右执下,令唤二十个精壮狱卒执到后院拷问。

起身见阮卿气的手抖,曹操将他手里的剑拿过收回剑鞘,安慰道,“不过小小一吉平何必气成这幅模样。”

“他骂卿奸贼,卿哪奸了,卿哪贼了?”阮卿一脸委屈。

曹操一怔,然后皱眉仰头看了看阮卿似在打量,忽的揽住他的肩膀笑着劝慰,“没有,他说孤呢,孤这贼那贼的名号还少?”

“那也不行,那家伙指着我鼻子骂阿谀奉承。”

“啧,你看看你,才多大点事,能不能气量大些。孤都被骂习惯了,他们骂他们的,与咱们有何关系,走走走,去后园审他去。”

心里有气的阮卿就这么被曹操哄走了。

那别看那吉平一介文人却也是个硬骨头,被打了两个时辰,皮开肉裂,血流满阶。

在沙场上见惯死人的阮卿心惊胆战,他觉得他可能没吉平这么有骨气。

曹操恐打死无对证,便令狱卒揪下去。

打了两个时辰,阮卿心里再多的气都化为可怜,但吉平先伤曹操在先,他也不敢出口求情。

将于吉拉下去,他身下划出一条血道,立马有下人上前来擦净泼水洗地。

曹操从胡床上起来,缓缓散步,口中对阮卿道,“你去传下一令于百官,就说次日设宴,请众大臣饮酒。”

阮卿听了瞳孔缩了缩,心中终究不忍,开口劝声道,“主公若知道是谁设计的此事抓来便是,又何苦做宴,学昔日董卓。”

曹操听罢冷冷瞥了青年一眼,一股夹杂着冰凌的杀气从他周身散开。

阮卿觉得全身冰凉,血液似凝固住,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