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记着应该回了……”

见经过徐州历练的阮卿依旧如以往一般做事绵软不长心,曹操皱眉,

“同汝说过几次。不要你记着,也不要总说应该、也许、差不多这些话,你见孤哪次吩咐事情说的如此模糊过?”。

“没有过……”又被凶了的阮卿此时化身为鹌鹑。

曹操有些头疼,他揉揉额角,“你如何攻下的徐州城孤也问过王忠他们了,他们说你原本定了计策,临时又改了好几次是也不是?”

好像……“是……”

见阮卿说话吞吞吐吐,曹操脸色一变,手拍案几,“身为将领,军令如山,说话要有底气,一话千斤重,让人信服。你一个计策如此变来变去像什么话!”

青年缩了一下,委屈巴巴道,“那,那卿不是想不准么,怕出错……”

“那便想好了再说,你见孤发布军令是如何三改四改了?你这样如何让军士信服于你。”

“诺……”许多年没被骂过的阮卿此时眼眶又发红了,声音糯糯,大有要掉泪的架势。

惯的,真是惯的,慈父多败儿,说两句就哭如何能成大事。曹操内心深刻反思。

“你……”他叹了口气,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你早晚败于优柔寡断。”

阮卿也忍不住反思,这是自己脑子钝了才觉得这一代奸雄有凄然之景。曹操如今这模样典型是近日被官渡战事折磨加更年期到了才这么一惊一乍。

他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只能一副乖崽崽的模样让曹操熊着。

没法子,谁让曹昂死的早,曹丕那小子懂个啥,到头还得让和曹家半个儿子一样的自己顶受来自一个老父亲的压力。

我太难了……

曹操又吁了口气,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阮卿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