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让他辅佐小皇帝复兴汉家国祚,不然便是他自己登基为皇。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事他们二人身上都留着汉室的血,他二人不管谁中兴汉室,都是延续汉家国祚。
被人耍了,还是被自己师傅耍了。
看着拽着他衣角,不停请他相救的刘协,阮卿听到自己声音冷静的可怕,“让卿相救,陛下何出此言。”
“皇兄在曹操身边如何不知?如今他愈发不将朕放在眼里,专国弄权,擅作威福,朕每见之,背若芒刺。只怕曹操早晚有异谋,朕与皇兄不得活矣。”
“陛下言重。”阮卿用力将刘协的手从自己袖子上扯下来,面无表情道,“主公不会杀陛下。就算是杀了,也与卿无关。”
见阮卿转身要走,刘协起身大叫,“阮卿,你不顾血脉之亲也罢。你以为曹操对你就真的放心吗?”
阮卿停下脚步,微微侧脸,眼中冰冷,“陛下何出此言。”
“他若真信你,又为何迟迟不为你升官,让你手握实权,只把你困在眼前做一小小主簿。他若信你,又为何在你府里埋下眼线,让你与谁来往皆逃不过他的眼睛!”
“卿之职,主公任,升不升官皆由主公做主。卿之宅,主公赐,卿未有心虚之事,再添一百眼线又有何妨?”
“你本是大汉皇子,你我兄弟二人若推翻曹操,你要什么样的爵位没有,要什么样的宅子没有。皇兄何必如今仰曹操鼻息而活!”
“让你握权,你管的住朝里大臣吗?”阮卿回身,目光阴冷,一步步走向刘协,口中不断质问,
“你平的下各路诸侯吗?曹操若放权,你保证朝里大臣不会害他吗?你确定帮你夺权的那些老臣不会紧紧握住权利代行君权吗?!”
刘协被逼的一步步后退,最后跌坐在阶上。
听阮卿说完,他突然崩溃大叫,“那朕就活该如此吗!朕九岁登基,每日无不担惊受怕,朕就该过那样的日子吗!不试试,朕永远不会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