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自唇角流下,他口齿不清道,“你当你师叔,这些年道法白学了么?”
右手死死握住想要抽回去的在枪杆,口中似哭似笑大喊,“万物听之,吾借万生之力,以全吾志,死后魂魄皆散,滋养尔众。”
随着契约定下,四周一阵狂风大作,继而平定,阮卿手中用力,握断枪杆,反手将胸口枪杆拔出。
“师侄啊。”阮卿笑着,眼角流下血,“和师叔斗,你也不看看你是学什么的。”
张绣眼中震惊,不自觉后退两步。
阮卿瞧的真切,笑得愈发满意,人只要有了恐惧,何愁不破。
二人又战在一起,不过这次张绣却不是力量大涨的阮卿的对手。
很快阮卿便将张绣打翻在地,他飞扑到张绣上方,眼中满是疯狂,高举右手,要将手中断枪将要插/进对方脖颈。
说时迟那时快,一支泛着流光的箭矢飞来,打飞阮卿手中的武器。
“手下留人。”来人声音朗朗。
四周马蹄阵阵,火光闪烁。阮卿一头长发散落,他抬头,从发丝缝隙间看到身边围了一圈骑兵。
赵云自马上跳下上前道,“阿卿,司空有令,要将张绣带回发落。”
“也好。”阮卿微微喘息着,他低头看着张绣,双手轻轻掐住对方脖子,眼中柔情似水道。
他温和道,“你杀了司空最喜爱的儿子,把你交由司空折磨,比在我手里直接死了强。”
在上过战场的阮卿心里,死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伤兵营里少胳膊少腿受尽折磨的人。
擦干净脸上的血迹,阮卿笑着起身,愉悦道,“那就把他带回去吧。”
此时阮卿身上一身血迹,赵云只当是杀敌时溅上的,并不在意,点头招手,示意士兵将张绣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