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曹操为他筹谋已久。阮卿长叹了口气,一时间心中熨帖。

“阮先生。”来人是王希的长子,看着比阮卿大些。行礼时口中发出的声音有些难以压制的不服,听着阴阳怪气。

“令尊的事卿也很惋惜。朝廷早已下旨,令尊不遵政令才惹此灾祸,希望王家引以为戒。”

将手中笔缓缓放下,阮卿抬头。

他还是太年轻了,一巴掌给一个甜枣这法子他懂,却做不到。

王孟本要质问一番,岂料还没出口便被阮卿堵了个严实,冷笑一声,“哼。久闻司空治军从严,没想到观其手下也不过如此。”

“你什么意思!”阮卿和个炮仗一样“噌”的就蹿起身,眼中也染了怒气,骂他就骂,扯上曹操算什么?这些富家子皆看曹操荣光,又岂知曹操刚起家的出生入死。

“呵,我说的难道不是?”

王孟也不怕阮卿,什么玩意,这人还没他大呢,随随便便就把他父亲砍了。凭什么让他王家难过,这小子舒服?他也得让这小子不好过。

“好!”阮卿大步走下台来到王孟面前瞪大双眼,“你说,你要是说不出所以然来,卿自有大刑伺候!”

二人都瞪着对方,那目光相对几乎要炸出噼里啪啦的火花。

“兖州谁人不知我父亲也是听了刺史的命令才抗旨不遵,不然他一个布衣老人如何有胆子?你们这些做官的只念着丁刺史是司空亲眷,有所袒护,拿我父亲推出来做替罪羊,是也不是!”

“一派胡言。”阮卿一挥袖子负手背过去。

王家郎君步步紧逼,“如何一派胡言?你且说!”

“卿……”阮卿双牙紧咬,硬是憋不出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