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自然知道阮卿目的,他就是不上钩。

眼见自己下了个圈子,王希就是不提关于粮食,药材的话,阮卿藏在袖里的手指死死抠着掌心,背后也急出了一身热汗。

他是真的没那些花花肠子,同这老油条聊的时间长了,只怕他也要绕进去。

罢了,你不提,那我便提。就摆你眼前了,看你脸皮还能厚的漠视我的话。

阮卿打定了主意,又笑着开口, “王兄真是玩笑,谁人不知王兄家大业大,粮食屯的都要发霉了,手下管着多少药铺,攥着多少药材。这些战乱,时疫怎么能就入王兄的眼?”

“先生,你不知道啊。”王希一脸苦相,“别看我王家表上光鲜,里子却已空了。纵有心帮大人们做些事,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希还要舍着这张老脸靠各位府君先生们庇护呢。”

不管阮卿怎么提,王希就是不上当,打了套太极,又把球抛回他怀里。

“王兄太谦虚了。”脑容量的有限让阮卿现在已经着急上火恨不得给面前这人一大耳瓜子了。

忍着最后一丝理智,他咬牙笑着,“没想到王兄也这般会开玩笑,卿就直说这次来见王兄所谓何吧。

听闻王兄手里攥着无数粮商,药铺。王兄掌握这些不就是想做个买卖攥点钱么。卿想请王兄将现在的粮价,药价调回原来的价位。如此造福乡里,百姓也记着王兄的好,岂不美哉?”

“希又岂会不想?”王希装作十分亲和的样子,往阮卿那凑了凑,“其实希也早就想调了,但是希身后这么多人不同意,希有什么办法。只怕调了之后,他们要上门打起来呦。”

看王希如此姿态,阮卿便信了三分,那心软的毛病又犯了,“那如王兄所说,卿要是劝的动他们……”

“那在下这绝对没问题。”王希一口答应,拍着胸脯打包票,“先生若劝的动,在下自然愿成此好事。”

“好。”得到答案后阮卿心满意足的走了。

走的时候他还暗暗得意,这王希人还挺好的嘛,解决了这个兖州刺史都解决不了的事,回去可得给他们好好显摆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