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又赖了多久,他才忍着身上的难受,坐起身微微撩开帐子。

不见有人,屋里寂静无声,只有盆里碳火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他伸手扯过挂在衣架的亵衣穿好,又套了里衣,这才蹬了鞋下床。

衣架上还有厚实的外衫,不过这衣服显然不是昨天他穿来的衣服。

昨天那身被他浇了一身酒,又被扯起褶皱,显然是不能再穿了。这身朱青色衣服也是他的,但司空府并未留他的衣服,显然是特意派人去取的。

阮卿将衣物穿戴整齐,这才拉开了门。

院子的积雪已被清扫干净,但还有屋顶房檐,花草树木上的未被抹去,这些残雪在太阳照射下泛着冷冽的光,让人忍不住叹一句好一个琉璃世界。

见正屋开了门,守在屋外的李纯上前问,“先生可要洗漱”

“好。”

李纯立马下去安排,未过多时便有仆从端盆端水鱼贯而入。

阮卿清洁时又有仆从端碗端筷在桌上布置饭食。

“这些都是司空让人提前做了,放在灶上温着,嘱咐先生醒了一定要用些。”李纯在一旁说着,“司空还说了,等先生用完饭食之后去花园北亭子去找他。”

“知道了。”阮卿应了声。

饭食简单,不过一碗粥而已。不过看着里面放的红枣枸杞,阮卿嘴角抽了抽。

这是把他当女人一样要补气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