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营里盔甲还没解下来,军医长就来了。
“何事”阮卿一边有气无力的反手解着腰带,一边懒洋洋问着。
军医长颔首道,“此次病情来势汹汹,药材可能不够了。”
褪甲的手一僵,阮卿又继续动作起来,“缺哪些?”
艹!他怎么忘了他本职是主簿,还得给曹操管这乱七八糟的事了?
“葛根现下已没了,还省些半夏可以再顶替两日。”
“还缺什么?”
“枳实也不多了,还能撑个两天,其他药材还够。”
现在用墨没那么方便,都得现对水拿墨块儿磨。
阮卿托着解了一半的盔甲哗啦啦走到案前,弯腰,拾起案上的碳条在竹简上嗖嗖写了俩名,一手提着走到军医长面前,“是这两个名么?”
军医长看了一眼,称是。
“最起码得要多少?”阮卿卷了卷竹简问。
军医长报了个数。
行吧,还不少。阮卿叹了口气,一方面是心疼曹操的钱,另一方面是又得操心去哪搞这些东西。
“去吧。”阮卿仰仰头,“到时候给你办来。”
军医长拱手退下了。
阮卿现在觉得自己特累,又出力又费心。他知道自己斤两,天生缺心眼儿,不是操心的料,天晓得他跟曹操身边操了这么多心有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