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不知道,写文章这事靠灵感,先生若硬生生提一个,卿怕是想不出。”阮卿挠了挠自己后脑勺。
“哈哈。公子所说不错。”秦宓眯眼思量了一下道:“公子来成都,必经蜀道,不若写一篇关于蜀道景色的文章如何,这样不算凭空捏造吧。”
秦先生你确定不是在给卿放水咩?阮卿心里默默谈了一句,笑着道:“这个好,卿见过,那烦请先生给卿笔墨可好?”
秦宓端过一旁早就备好的东西,伸手,“请。”
这咏景文注重词藻,《六国论》这种史论文注重观点,秦宓为什么会选两个大相径庭的文种呢?
原来秦宓担心阮卿早已让人捉刀写了不少史论文,因此才出了这么个大相径庭的题目。
还有一点秦宓是文人,这时代和曹操那种喜欢简朴中入木三分的文人还是少数,秦宓做为文人自然还是比较喜欢华丽的词藻,而咏景文正和他意。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
依旧是笔下流畅面不改色的剽窃,阮卿写完后将笔一丢,也不拿给秦宓,只是一指,嘴角勾起,“先生请看。”
见他如此,秦宓疑惑的弯腰拿起竹简来看,越看眼瞪的越大,最后高叹一句,“好!当真是难,难,难。”
又似想到什么,颇为惋惜道,“若天下未乱,许劭未隐,月旦评仍在,卿可凭这一文一诗名动天下。”
一旁的王商忙扯过看。
秦宓看着坐在席子上的阮卿,挺直腰背,扬手弯腰行一大礼,“先生不仅写出蜀道之险峻,亦有闲笔劝戒人主好生用人防守,宓,服矣。”
李白的《蜀道难》还藏着这么一个大彩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