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日后给公子赔罪。”阮卿看着仆人的背影冷声道。

该收拾大的了。阮卿回身。

“昂不走。”曹昂起身。

“吕布当世虎将,手下两万精兵,而鄄城不过三千人,等他们攻来,你不走,你不走等死么!”

“那还有文若先生,还有子孝叔父。”

“曹子修,你不小了,这次吕布一口气拿下这么多郡县,都是张邈告密,现在咱们郡中部署,兵力几斤几两他全都知道了,你不走,你干嘛去?你还能上战场?”阮卿怒目。

“你不走,昂便不走,昂与你一起守在这。”

阮卿听了心中一软,继而眼里愈发冰冷,“你搞清楚你是什么身份,卿是什么身份。你是嫡子,主公未来的继承人,卿不过一个臣子。下回别说这种傻话,不然便是陷卿于不义。”

“你只为了全你心中忠义,那你可在意过昂的感受?”曹昂大喊。

“主公怎么有你这么个重情的儿子。”阮卿嘟囔着见兵器架上的长剑,一把抽出来架在自己脖子上。

“阮卿!”

“陷主人于危难,乃臣子之不义,公子既因卿不走,卿便先死在这,到时公子自去。”说罢他手中使力,皮肤被割破,流下了血。

“走,昂走。”曹昂大叫,“你把剑放下!”

“此话当真?”

“此话当真。”

阮卿松了口气,将剑放下来,曹昂忙抢过丢在一边,看着伤口,“疼不疼?”

“无妨。”阮卿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