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志才有何良策?”
“阿嚏……”被烈风吹了许久的阮卿重重的打了个喷嚏,把戏忠的话堵在嘴里。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此时虽赶不上寒冬的刺骨,但被这风吹半晌那冷也得慢慢渗进骨子里。
如今四下平坦,无山丘沟壑避风,亦无营帐取暖。曹操看了眼冻得缩脖子往自己身边靠的阮卿,遂用手指捏住披风,抬臂拥住阮卿肩膀,将他往自己身上带了带。
阮卿听话的顺势靠了过去,将冻的有些冰凉的双手环住曹操精壮的腰,用披风生暖,而后将脸埋进曹操胸膛,轻轻打了个哈欠。
对阮卿,曹操总是过分宠信。他面不改色的一下下抚着阮卿的背,抬眸看向戏忠,“志才方才要说何良策?”
戏忠有些愣愣的看着缩进曹操怀里的阮卿,听到曹操又问自己这才回了神,嘴角带着一如平时般温和的笑意。
“王肱才疏无志,不能守东郡。主公可先去东郡见王肱,道黑山军势大,言语多有恐吓之意。随后赚得东郡掌事之权。”
这注意典型的趁人之危,和袁绍抢韩馥冀州的主意有异曲同工之妙。
阮卿侧脸看向戏忠,抿了抿嘴,小声问道,“人,人都盼着自己好,那个王肱又不憨,凭什么把权利让给主公?”
戏忠知曹操有意培养阮卿,再加上他性子向来随和,因此对阮卿提出的问题他总是耐心回答。
“人皆好利不假,可人善避恶亦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