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阮卿应了声,垂头随曹操离开。心中却默默感叹,那水匪长的还挺清秀,浓眉大眼的,要是曹操能长得再帅一点估计得更有魅力。
要是让曹操知道阮卿现在想的,阮卿今晚又不用睡觉了。
回了屋,点起灯,屋里早被斗的乱七八糟。
剑上沾着血,不能直接收回鞘中。阮卿找了一块布一边擦着剑,一边谨慎问道,“屋里乱,卿得收拾一会,要不主公先去别的屋将就一晚?”
“你收拾便是。”曹操弯腰要把踢翻的案搬回来,吓得阮卿忙把剑一丢,上前去抬,“主公,主公等等,我,我马上就搞。”
曹操听了轻声一笑。那木案颇重,阮卿吭哧吭哧才搬回原来的位置,将席子铺好。
拿了卷兵法,将一盏油灯搁在案上,曹操随意坐在席上倚着凭几,展卷研读。
一路平安到宛陵,唯一值得一提的是临到宛陵的前一晚张横跑了,不过倒也没掀起多大风浪。
下了船,踩在厚实的土地上,阮卿还是依稀有在船上的轻微晃荡之感。
行至城外,有周昕派人来接。将曹操带来的那五百人马安顿于城外,随后又引他进城去治所赴接风宴。
曹操将兵马托付给夏侯惇,自己则带了曹纯与阮卿这两个小崽子潇洒赴宴。
此宴专为曹操而设,上首坐着周昕,李别驾居右席,曹操居左席。案上摆着菜肴浊酒,甚至还有这时节难得一见的橘子。
阮卿与曹纯一起按剑立侍曹操身后。他耳边全是曹操与周昕对话的声音,不过他倒在意这些,他在意的是案上摆在青铜铺里的那些鲜亮的橘子。真不知道这时节是怎么保存下来的,味道甜不甜。
铺是一种盛食器,器腹为直壁浅盘,边狭而底平,圈足矮而粗,为镂空。
在外面他也不好意思显的自己多么馋,又深深看两眼那橘子后他狠下心将目光移向别方。
只听周昕在上首笑道,“将军不知,我这丹阳郡虽远离京畿,但久受那些披发纹身的百越人侵扰,百姓们早已是苦不堪言。昕纵使想助将军,也是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