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派人找来一个板车,白日行军阮卿便在后军窝车上跟着。少年的愈合能力不错,未几日伤口便结痂,除了腿上与胸前的伤口其他的已好了七七八八。
“身上可还妥帖?”埋锅造饭时曹休过来问。
此刻阮卿正在李纯的搀扶下缓缓走着路,见曹休过来乖巧巧的回道,“还好。”
曹操感叹曹休,把他收作义子,他虽长阮卿几岁,却也当不起阮卿的一声兄长。
他伸手扣在阮卿额头上,停了停便撤手似松了口气,“那便好。你身上多了几个窟窿,这几天又连日赶路,我真担心你吃不消。”
幼年丧父,千里投军,曹休身上有着少年没有的韧性与沉稳,虽辈分没有阮卿高,但却毅然将阮卿划为自家幼弟的行列。
“主簿,得用药了。”一个士卒端着药过来。
曹操此行拨了两个亲卫兵来照顾阮卿,李纯跟了曹操多年,乃曹操心腹,这次也被拨过来,可见阮卿在曹营的地位。
“……”阮卿的脸瞬间垮下来。
那药热气腾腾发着褐色,上面飘着黄的泡沫和不明渣子,只看着就让人倒苦水。
阮卿咽了口唾沫,屏住呼吸,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端起碗囫囵灌了下去。
瞧着好玩的曹休笑了声,从腰间的封带里抠出三块饴糖,“吃吧。”
阮卿慌忙剥了一块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问道,“如今时境休郎君哪来的这玩意?”